close

    
BGM:LyuLyu / 空-カラ-





單戀中的人……更正,是還沒把東西抓在手中的人,在這裡給你們一個會令人感動到痛哭流涕的參考。

如果無法將想要的人抓在手中,那只是因為你沒有能力,不要擅自怪罪於命運,如果你足夠強勢,那就是連命運都會在你的跟前低下,並且舔乾淨你的每一根腳趾頭。
而那些溫吞的傢伙們,就請你們做好贏家腳下跳板的工作,乖乖臣服吧。

因為,贏家說的話,是絕對的真理。



『赤司くん,能一起撐傘嗎?』
他才剛拿著傘要踏出去的時候,少年的聲音讓他煞住腳步,回頭看的時候,發現少年全身溼答答的站在身後,像極了落水狗,尤其是那仔細觀察就可以知道很無奈的臉。
知道赤司的眼神裡充滿著疑問,於是少年主動給出答案:『本來以為一股氣衝回家就好,結果到校門口的時候雨勢突然變大……』
忍不住在腦中想像少年說的場景,赤司輕輕笑了幾聲:『青峰呢?你不是都跟他一起走回家的?』
『青峰くん好像有事的樣子,所以一練完球人就不見了。
平淡的語氣裡還是能聽見淡淡的不滿,赤司微微笑了起來,舉高傘示意少年進來:『能為黑子服務是我的榮幸。





「搞什麼,居然下雨了。
一旁的學生們站在學校玄關,遲遲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抱頭衝回家。
「最近天氣都很好,還想說應該不用帶雨傘的……結果居然就下了啊。」
「莫非定律啊笨蛋。」
「你自己不也沒帶!笨─蛋笨─蛋」
紅髮少年默默聽著這些青春特有的懶散對話,沒有任何猶豫便打開傘走進雨中,歸途中遇到沒帶傘、苦哈哈的拜託紅髮少年讓他借躲的同班同學,「呼啊,解脫了,雨勢突然變這麼大,我還以為我回不了家了。」
「不過確實,天氣報告說今天降雨機率零的。」
「欸、赤司也會看天氣預報?」
「那是當然的。」
「不、那個……赤司因為看起來不太食人間煙火的感覺?」
聽到這句話,赤司突然止住了腳步,來不及反應的同學直直的走出了雨傘外,然後才被雨打得邊叫邊回身後站著不動的人身旁。
結果還是變得全身溼黏的同學有些抱怨的說道:「怎麼突然停住啊───」

「從這邊開始我們要走的是相反的路吧,山崎くん
「欸、你家不是在───」
連對方的話都還沒說完,紅髮少年就示意的點了個頭,「那麼,請小心。」轉身直接把人丟在仍舊滂沱的大雨中。




『赤司くん,身上有種微妙不食人家煙火的氣質呢。
忘記到底是什麼話題牽引到這句的,少年對他說道。
『……哪一點讓黑子這麼覺得的?』
『雖然說赤司くん的應對進退總是很有禮節,但其實可以在向對方道謝後的下一秒若無其事把人踹飛呢。
『啊……是說今天那個高年級的學長嗎?』
其實這事在黑子剛進球隊時常有:嘴裡說要跟黑子切磋球技,但其實只是單純的欺負,說簡單一點,就是忌妒看似沒有任何用處的黑子能加入一軍而心有不滿。

忌妒,不管是男人女人,都是醜陋的東西啊。


『但不管怎麼說,還是要謝謝赤司くん』少年停住腳步,然後中規中矩的彎了個腰:『不過,我還是希望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,能讓我自己解決就好了,畢竟是我自己的事。』
『我只是看他不順眼而已,並不特別為了誰,所以你不用太過負擔。』他知道少年的自尊心不像外表看起來的淡,但沒想到會親口聽到這些話,所以表情帶上了一絲驚訝,以及,淡淡的玩味。
『我倒覺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是黑子呢。』雖然他所謂的不食人間煙火跟少年給出的定義不一樣就是了。
少年思考的頓著頭:『是這樣嗎?我很普通的。』
『請不要這樣子說自己。尤其,你還是我親手選出來的人,再怎麼小看自己也請有個限度。


『……赤司くん,有時候真的很惡趣味。
他滿意的看著少年刷上一層紅的耳朵,瞇細了雙眼,在少年耳邊低問:『要來我家嗎?』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赤黒【空 -カラ-

少年似乎是被雨滴敲在屋頂的聲音吵醒的。
頂著因睡姿不好而東翹西翹的髮絲,裹著棉被起身,然後慢吞吞的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邊的雨勢。
『醒了?』赤司饒有趣味的靠在門邊看著少年的模樣,整個身子都被棉被包裹住,只露出兩隻腳的腳趾頭,彷彿受到誘惑,赤司走向前,在少年眼前跪了下來並抬起少年的腳,在腳背上面柔柔印了一吻。
『我的王子殿下,睡得好嗎?』
『……赤司くん果然很惡趣味。』少年迎向赤司仰頭看著他的視線,腳仍然被對方低低的抬著:『可以把我的腳放下來了嗎,很痠。』
紅髮少年邊說著抱歉,邊把少年的腳放下來,接著站起身,在少年頭髮上輕輕用唇辧點了一下:『洗完澡就下來吃飯吧。
『對了,赤司くん』叫住走到門口的人,少年問著:『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?我記得原本是放在床上的。』



紅髮少年微笑著抓緊口袋裡的東西:『沒有喔。』這麼說道。






「果然是男人的話,還是胸部吧!」
隔日,他一進籃球部休息室的時候,就聽見這樣子的話。
「早安。」
「喔、赤司你來得正是時候。」高個子的人一臉殷勤的走到紅髮少年身邊:「男人的話,果然還是看胸部的吧!!」
另一個個子稍矮的反駁道:「才不是咧,是看臉啦、臉!!」
「赤司你是哪一派的?胸部還是臉?」
他一邊換上球衣,一邊心裡想著“果然是正值青春期的動物”回答道:「頭腦。身材跟臉再好,如果是腦袋不好的話,我一點興趣都沒有。」
「欸赤司太狡猾了,我的話即使胸部再有可看性,腦袋不好我也不要啊!」
「……不,如果臉好但笨笨的話我、我好像也可以接受,不如說,笨笨的比較可愛。」
「欸、你說真的還假的,笨女人我可受不了啊!」
「你不懂啦!話說回來,這裡就先除去腦袋的問題,如果只看外表的話,赤司總有特別喜歡的部分吧?」
打開衣櫃,赤司看了他們一眼,隨後把制服放進衣櫃裡:「腳。」

比較高的那個人一臉性趣盎然追問道:「怎麼樣的腳?」
「腳型漂亮,膚色白皙的。」

「總覺得……」剛剛還鬧荒荒的兩人安靜的互看了一眼:「赤司意外的色情啊。」
「該說不愧是赤司嗎……這麼想像了一下,好像挺萌的。」
「你這傢伙───根本只要是女生都好吧!」
「不不不,基本要求還是要看臉。」

「比起這個,」終於受不了的赤司,一臉溫柔的看著兩人:「看起來你們很想要增加基礎代謝率啊。」
聽到這話才知道紅髮少年怒氣在前,「「對對對對不起,我們馬上就去練球!」」兩人一溜煙就消失在休息室。
「比賽時也跑得這麼起勁就好了呢。」赤司笑笑說著。



他特別喜歡母親睡前講的特洛伊之戰的故事。
雖然說,跟其他正在喜歡假面騎士的同儕比較起來,是比較不平常一些,但他一點也不在意,小小的他,就已經了解“普通、平常”說穿了也只是依附在群眾力量身上的軟弱產物,即使是連母親自己都說到覺得“十郎不會想聽聽別的故事嗎?”的程度,他還是固執的要母親再把特洛伊之戰的故事說一遍。
『真是的,十郎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個故事呢?是因為喜歡海倫嗎?』母親自然的認為兒子或許是喜歡被形容得傾城傾國的海倫。
他對著母親的問話點了頭,但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海倫,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厭惡。
對年幼的他來說,阿基里斯才是讓他抓著母親一遍又一遍聽故事的原因。


『這就是赤司くん總是喜歡吻我的腳的原因嗎?』
即使對方的雙親出去旅行不在家,少年還是想著吃完飯就該回去,但最後仍舊被赤司強硬的留了下來。
『大概吧。』赤司一邊整理將棋一邊說:『黑子陪我來一盤吧?』
『……赤司くん,不管怎麼下我都贏不過你啊。
『沒關係,這只是我一個冷靜下來的方式,所以你不用在意輸贏。而且,我也想更了解黑子的事。』
『如果要了解我的話請直接開口問,真是的,綠間くん也是、赤司くん也是,為什麼都不直接開口問呢?』
『的確很像是黑子的想法呢。』赤司將棋子一個一個擺好,抬頭看著少年『但直接開口問的話,就少了很多樂趣吧?』
少年定定的回望著他,輕聲說道:『赤司くん,我不是遊戲。』
他聽了理所當然的回應『再怎麼誤會也過分了點,我疼愛你都來不及了,怎麼可能這樣認為呢,』越過棋盤將少年的手牽起來:『テツヤ


說是疼愛,倒不如說,已經喜歡到連給人看一眼都不能允許的地步了。
對少年仍盯著他看的行為感到滿意,紅髮少年咬住少年的食指。
這根手指頭是我的,怎麼能容許有其他人在上面作亂留下標記───……。

テツヤ只要看著我就足夠了。』


棋盤零亂的翻倒在角落,他把自己的感情全都埋進少年單薄的身體,每一個吻都彷彿是留在少年身上的記號,就這麼把少年弄壞就好了,赤司想。
比如說,在你觸碰到其他人的體溫的時候,如果什麼也感覺不到,那麼也會漸漸覺得除了我以外的一切都只是冰冷的物品而已。

啊啊,如果能就這樣全部用壞就好了───……。




你想知道的事情,通通透過我的眼睛去看,你想聽的聲音,只能藉由我的耳朵,不用前進也沒關係,因為我會成為你的腳。
你只要待在我的身後就足夠了。





『赤司くん有說過,勝利是基礎代謝之類的話對吧?』
『嗯。怎麼了?』雖然說以他的身高,把少年抱在懷裡不成問題,但還是覺得如果自己能再高一點就好了,不用到紫原的程度,大概黃瀨就可以了,邊想,邊用臉蹭著少年的髮絲。
『那是不是代表不贏也就失去一切了?』少年目光沉著的看著他。
『我想我無法回答你,因為這種前提本身就不可能存在。

『我只是給個假設而已,請赤司くん務必回答。
『……黑子對想知道的事情真的很頑固呢。』






「不覺得今天的隊長比往常更可怕嗎?」
「你不知道嗎?早上有個部員想退部,結果隊長一腳踩上他的臉說:“真是抱歉,你的聲音太小了,可以再說一遍嗎?”───而且還問了三遍啊!」
「欸、但是以前有人退部不是也沒事?」
「誰知道,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。」
「嗚哇,簡直就是專制。」
「這就是強者的專利嘛。」
「欸……這樣子實在沒心情練球

「噓───!」

即使說得再輕,也通通都已經入了他的耳中:「那邊的,球場三十圈。」
對或錯,他自己本身有個判斷的方式,他並不會覺得向他挑戰權威就等同冒犯了他。
但他怎麼都無法容許其他人用那張骯髒的嘴,說出少年曾對他說過的話,特別是在雨天的時候。
首先他會想起少年的身影,即使經過再久也不可能忘掉的身影,他只要閉上雙眼就能輕易的在腦中勾勒出那張面容。
然後他會想起少年的體溫,他清楚知道少年的愛慕是細細的掩在那雙眼睫毛底下,所以他總會要少年抬起頭看著他。
最後,他會想起少年的背叛───他身體裡一切有關對或錯的衡量標準,就是從這裡開始亂了的。




雨還是下個不停,連著他的心情也幾乎有些喘不過氣,跟少年的對話還在耳邊繞著,簡直像跳了針的唱片一樣令他厭煩。

『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時候退部是什麼意思……能告訴我理由嗎?』
其實對於少年最近的態度一直都感到不解,要不是常常走神發呆,就是一個人悶著若有所思的想事情,順利拿到王者榮耀的隔天,又跑來跟他說要退部。
『我跟大家的理念已經有了分歧,原本我加入籃球,只是單純的因為喜歡而已,現在這個樣子,不是我的初心。』
『……我不接受你的理由。』有瞬間,他覺得回答完的那刻,對方幾乎沒了力氣。

沉默漫延著,雨聲在他耳裡消失。

少年似乎很難堪的開口說道:『……請留一點給我。』即便沙啞了,那也是天籟般好聽的聲音。

『請在我身上留一點東西,不要全部帶走。』寂靜的空間裡,少年說著。




然後,就連少年也消失了。





他知道自己想對少年怎麼做───讓少年帶上腳鍊鎖在自己的房間,讓少年美麗的身影變得消瘦、變得沒有力氣再踏出去,只能看著自己的身影。
只要能將他留在身邊,他根本無法選擇手段。


所以他得到了短短三十一天的美夢,同時也完全失去少年。


 

在放逐的最後一天,少年問他:『赤司くん,還是一樣覺得不贏的話,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嗎?』
有關於他的對與錯,少年老是喜歡用反問的方式,這是少年最殘酷的一點。

他淡淡的看著,然後最後一次將少年擁入懷中。


『我親愛的
阿基里斯,再見了。』



即便你總是讓我感到疼痛,我仍舊甘之如飴



因為你永遠都會是我唯一的阿基里斯之腱───……。






「我就覺得赤司くん最近不太對勁。」
桃井打開醫療箱,硬是壓著赤司坐下,「打你手機也不接,真是的──你跟大ちゃん都不讓人省心。」
「我們這邊也有救護員的,而且桃井你───」
「好了!!再說下去我就要生氣了!!」說著,便開始低頭包紮剛剛比賽時昏倒而受的傷:「最近一直下雨,我就很擔心赤司くん……
桃井是唯一知道他跟黑子之間,以及那三十一天的人,就好像一直癢著的疤被人抓了一樣,雖然會留血,但起碼心底能夠舒暢些。
「剛走進來就看到你暈倒的場面,我嚇都要嚇死了。」
「……我聽綠間說,除了紫原跟我,其他人都跟誠凜切磋過了。

桃井的手停了下,然後又繼續動作:「……果然,還是テツくん的事情。」

她抬頭笑笑看著赤司:「真是的,キセキ的大家都是テツヤ笨蛋呢。
覺得桃井說了一句再貼切不過的話,赤司贊同著笑了:「或許吧。」


「好了,接下來就好好休息,不可以再無理取鬧的不停練習哪。」
赤司看著被包紮的好好的膝蓋,「桃井,以後會是個好新娘呢。

「討厭,即使你這樣稱讚我,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。」
桃井裝作害羞的輕笑起來。

「不過,還是請你放棄黑子吧,因為到最後,贏的人還是我。」
譬如,已經交錯過的兩條線,即使分開了以後,也一定還會以某種形式再度相會。如今他了解了即使輸遍所有卻贏得少年才是他想要的,以前那些讓少年無法喘息的原因他願意全部捨棄───直到,再與少年相遇的那一天。



後記:

雖然想寫出“看起來正常但其實是歪斜著、收斂著內在狂氣的赤司大人”……但是失敗了;;
赤司大人無敵難寫,好想死Orz
只能說果真不愧是“俺様何様赤司様”的赤司大人^q^←壞掉了
比起“我真是搞不懂你”的綠間,赤司大人則是“出現太少根本不知道會怎麼說話、怎麼做、怎麼想^q^”
雖然我大概一直都很寫得很OOC,但還是會盡量不想超出自己預設的範圍,所以在寫這篇的時候真的是寫了又刪、刪了又寫,尤其在跳跳上赤司大人又快要出場,所以我更是誠惶誠恐的在編故事(←雖然對黃瀨是S,但對赤司大人是M。)
然後寫這篇還有一個好痛苦的點,那就是我好想把這兩人寫在一起(癱死)
所以我一直拼命找各種罪惡加附給赤司大人,來成就下一篇的青→黑,但我反而覺得加在赤司大人身上的那些罪惡通通都跑回我身上來了^q^(痛的意味)

最後請讓我說一句:赤司大人請你踩我的臉吧hshsprpr^q^

P.S:我怕有人看了這篇討厭黑子Q_Q
那個,番外篇會把黑子的想法寫清楚的(跪)

P.S2:關於赤司監禁黑子的三十一天,大概會寫一篇出來

arrow
arrow
    文章標籤
    赤黑 黑子的籃球
    全站熱搜

    Vav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